來去自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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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去自如
白冰冰傷後無力，“清風”才被奪人九用手帶開，奪人九左手揮掌斬中白冰冰手腕，“清風”當啷一聲掉在地上。白冰冰一楞，沒想到奪人九會冒險救自己，奪人九右手鮮血長流，四指一陣陣鉆心的疼痛，他心下惱怒，指著白冰冰道：“枉你與我齊名天下，這一點挫折便要自刎!”白冰冰低下頭，面如死灰。
此時李杉杉與單沖也都沖了進來，兩人見奪人九受傷，還道是白冰冰傷人，紛紛拔出兵刃要取她性命。奪人九攔住兩人，對李杉杉道：“師妹，給她治傷。”李杉杉一楞，收起短劍，查看白冰冰傷勢，見箭頭已從後肩探出，便斬去箭頭，將箭枝拔出，本來止住血的傷口又噴出一股惡血，濺了李杉杉一身，李杉杉拿出止血散給白冰冰敷上，再把傷口裹住。
此時唐軍已經占領將軍府，辛海正在指揮清理戰場。奪人九胡亂包了包手指，囑咐師弟師妹看好白冰冰，他騎馬出了將軍府，引單嘯川和奪顏進城。單嘯川一進將軍府，先查點損失、戰果，寫了份捷報遣快馬送回唐都洛陽。
此戰唐軍斬敵五千餘，俘八百二十四人，其中包括西涼雪城副總兵白冰冰，雪城左衛將軍肖道才等等。唐國與西涼交戰數十年，也有幾次攻到雪城，但都被雪城城墻擋在城外，這次攻下雪城，西涼數百裏內再無天險可守，只待援軍一到，唐軍便可長驅直入，進攻西涼重鎮單城。
次日單嘯川大犒三軍，除兩個夜值的將軍，其餘眾將都喝得伶仃大醉，休息前奪人九去查看白冰冰傷勢，白冰冰傷的雖重，但已無性命之憂。奪人九回屋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，傍晚時分，單嘯川召集眾將軍商議如何進攻單城，到晚飯時候，已完成作戰規劃，援軍一到便可開拔。哪知等了半月仍不見援軍到來，單嘯川暗暗焦急，本來想趁西涼援軍不及再攻克單城，現下拖了半個月，足夠西涼籌集五六萬人馬，再想進攻單城怕是不易。
又等了兩三天，援軍未到，唐王的聖旨卻來了，眾將齊到將軍府聽旨，只聽宣旨太監念道：“仁聖廣德，唐王詔曰：眾將士奮勇無後，破城克敵，今取雪城，實乃數十年從未有之勝勢，寡人聞報甚感欣慰，特令肅親王帶寡人犒勞三軍，克城有功者皆有封賞······”攻克雪城奪顏父子功勞最大，奪顏已經是文臣首輔，唐王封他為“廣勝王”，奪人九、單沖、李杉杉、辛海等也都升了一級。
單嘯川等暗暗焦急，聖旨中一句也沒提到援軍，籌備了一年多的西征就要畫上句號不成？太監念完封賞，又念道：“寡人觀三軍之勢，優勝西涼，寡人思索再三，決定禦駕親征······”單嘯川、奪顏楞在當場，“······眾將留雪城待命，待寡人整頓三軍，便與眾將會和，屆時我大唐再顯軍威，直取西涼。”
眾將拜恩，宣旨太監又給了奪顏一份將令，奪顏看完竟面如死灰，原來唐王怕國中主力盡出，極北國趁機偷襲，所以派遣奪顏與辛海領五千精兵北上崇山關，以禦極北軍。奪人九也看了看將令，知道父親為西征之事出力頗多，只攻下雪城就將他遣開，任誰也會沮喪，奪人九安慰道：“父親不必傷懷，兒子在這裏照樣為大唐立功。”奪顏微微一笑，嘆了口氣說：“只怕沒那麽簡單。”說完自顧自的轉身回房。
次日一早，奪顏便點了五千軍士北上，眾將紛紛到東門送行，但單嘯川卻一直沒到，奪顏回頭再看雪城東門殘壁，搖了搖頭策馬朝崇山關去了。送走父親，奪人九回到將軍府，一進大廳就見單嘯川坐在正堂。單嘯川問道：“你父親走了？”奪人九點點頭，單嘯川卻苦笑一下，便不再說話。
奪人九走到後堂，突然覺得師傅和父親這幾天有些奇怪，但裏奇怪又說不出，他搖搖頭不再去想。奪人九沒走幾步，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喊：“稟大將軍，昨日午時許西涼軍已在岐山布防。”奪人九一驚，搶到正堂，只聽單嘯川問道：“共有多少人馬？”斥候答道：“足有□□萬人，其中還有兩三萬極北軍。”
單嘯川面色凝重，對斥候道：“再探。”斥候領命而去，單嘯川命西門守軍嚴陣以待，又調了單沖的虎頓營到城外埋伏，調李原宗的禦肅營加強西門防禦。軍令傳出後，單嘯川才道：“西涼軍已至，此次西征怕是再難有寸功了。”奪人九也是搖頭嘆息。
雪城內外嚴陣以待，但西涼軍連續三天都沒來攻城。又過了一天，唐王率領八萬援軍到達雪城，眾將出城迎駕，唐王嘉獎了眾將一番，這才移駕將軍府。唐王坐了帥位，眾將行禮後也都坐在大廳兩側，唐王問起軍情，單嘯川如實回答。
唐王聽後說道：“既然西涼軍已至，那就明日出兵攻打岐山。”單嘯川起身說道：“稟大王，西涼雖失雪城但士氣仍在，我軍若此時進軍怕會兩敗俱傷，不如就守住雪城，待西涼攻城不下，我軍主力再迎頭痛擊，方可完勝。”單嘯川剛說完，有個青年將軍質問道：“如若西涼軍半年不攻雪城，那我十萬大軍還要呆守半年不成？”
單嘯川心中惱火，但見年輕將軍是唐王親信何偉，轉念想：這毛小子既然這麽說，只怕大王也是這個意思。想到這層，單嘯川隱忍不發，退回坐好。奪人九卻不服氣，他起身道：“何將軍會錯意了，想我大唐將廣糧足，此次西征又準備充足，即使耗上一年半載也是不難，但西涼與極北皆是寒苦之地，敵軍怕是連半年也撐不住，屆時西涼軍若是強攻雪城，便依大將軍所言，若是直接退兵，我等隨後殺到，也可大破西涼。”
奪人九說完，坐在唐王下首的李原宗淡淡的說道：“‘火將軍’所言不錯，但王兄聖駕已到，若我軍久久沒有戰功，大唐國威便蕩然無存。”奪人九與李原宗向來不合，但奪人九沒想到李原宗會用將士的性命去換唐王的面子，奪人九剛要反駁，李杉杉急忙拉了拉他衣袖，奪人九嘆了口氣，歸位坐下，不再言語。
唐王見無人再言便道：“那位將軍還有良言，不妨說出來，大家一起研討研討。”眾將中有□□成都讚成單嘯川以逸待勞的法子，但李原宗那麽一說，誰還敢再勸唐王留守雪城？須知為君者向來把體面看的極重，將士死傷事小，君威事大。
何偉見沒人說話，他站起身道：“稟大王，末將跟隨大王一路西來，見我軍之勢怕已蓋過了聖唐武威王，量西涼、極北兩君皆無大王才智果決，懇請陛下發兵進剿，叫這兩人知道聖上之威。末將雖無才能，但也願為先鋒，誓死以報君恩。”唐王先祖武威王曾經大破西涼、極北聯軍，使唐國的疆域擴大了三成，這才形成了三大國鼎立的局面，近百年來，追求軍權極致的唐國國王一直以武威王為榜樣。
唐王微微笑了笑問道：“還有哪位將軍有異議？”眾將都不答話，唐王道：“那就明日出兵攻打岐山。”接著唐王傳下軍令，命何偉為左先鋒，單沖為右先鋒，奪人九、李杉杉接應，其餘眾將為後軍。廷議結束後，唐王遣散眾將，獨留下奪人九侯令，待眾將退出大廳後，唐王問道：“雖然大唐體面為重，但寡人也不想多添傷亡，奪將軍可有什麽計策能一舉攻破岐山防線？”
奪人九一楞心想：我師父打了四十多年仗，大王怎麽不問他，卻來問我？奪人九思索一陣卻也猜不透唐王用意，便答道：“待末將回去再想良策。”唐王點點頭，奪人九這才退出大廳。到晚飯時候，奪人九已經有了主意，他沒去求見唐王，而是先到單嘯川的臥房，問單嘯川唐王為何問自己破敵之策，單嘯川答道：“大王登基兩年多來，朝中的舊臣還鄉的還鄉，卸甲的卸甲，就剩下我跟你父親兩個老家夥了，大王這麽問你，顯是把你當做親信看待。”
單嘯川笑了笑又道：“大將軍的徒弟也是大將軍，這也很好啊。”在年輕一輩的唐將中，說到才智武功，奪人九的確是第一流，所以單嘯川料想下一任唐國大將軍的位子，非奪人九莫屬。奪人九解開心中疑惑，便去求見唐王。奪人九禮畢，見右將軍鄧芝也在，原來鄧芝正在向唐王匯報軍情，唐王讓奪人九坐下同聽。
在洛陽時奪人九與鄧芝也有許多來往，但現下卻覺得鄧芝身上透著股古怪，奪人九微微一楞，仔細打量鄧芝，還是那撮山羊胡，高高的鼻梁，眉毛又粗又濃，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睿智。只聽鄧芝說道：“據兵部線報：我軍西征，越國有使臣出使西涼，怕是越國又要進攻鎮南關。”
唐王眉頭緊鎖心想：西涼、極北聯軍就夠讓人頭疼，現下越國又要生事，這······。奪人九卻想：前一陣我曾騙“少將軍”越國要與大唐聯盟，沒想到越國卻要在西征的時候添亂，真是······，不對，經鎮南關一戰，越國起碼要兩三年才能恢覆元氣，而且“聖將軍”還要繼續打擊兵微勢弱的吳國，他哪有閑心參與三大國的爭霸戰。想到此處，奪人九剛要出言詢問，鄧芝突然暴起，揮掌向唐王胸口拍到，奪人九大驚，搶救唐王已經不及，他催動掌力向鄧芝後心拍去。
鄧芝只能回掌自救，“啵”的一聲，兩人對了一掌，均覺對方掌力雄渾，奪人九一楞，鄧芝的內功修為絕沒有這麽厲害，而且鄧芝的掌法也不是這個路數。臨敵之際，奪人九也不及細想，催動掌力又是一掌，這一掌奪人九使了十成的力道，與剛才匆忙發掌自然不可同日而語，而且奪人九掌法精妙，看似是輕描淡寫的一掌，但卻把鄧芝的上半身全籠罩在掌力之內，鄧芝無奈，只好再接了這一掌。
兩掌相對，鄧芝向後退了三步，奪人九卻站在原地不動。奪人九稍感欣慰，自己的催炎掌到底還是略勝一籌。鄧芝忽然哈哈大笑：“‘火將軍’果然名不虛傳。”唐王與奪人九均是一楞，怎麽鄧芝的聲音變了？鄧芝笑了幾聲問道：“‘火將軍’可猜出我是誰？”
奪人九一楞，說道：“你是‘隱將軍’柯景！”此人正是與奪人九齊名，善於改裝、行刺的柯景，他先將鄧芝刺殺，又裝扮成鄧芝的樣子，這才有恃無恐的刺殺唐王，本來這一招十拿九穩能將唐王刺死，但卻半路殺出個奪人九。奪人九心想：此人能在十萬軍中來去自如，難怪他被稱為“隱將軍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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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冰冰傷後無力，“清風”才被奪人九用手帶開，奪人九左手揮掌斬中白冰冰手腕，“清風”當啷一聲掉在地上。白冰冰一楞，沒想到奪人九會冒險救自己，奪人九右手鮮血長流，四指一陣陣鉆心的疼痛，他心下惱怒，指著白冰冰道：“枉你與我齊名天下，這一點挫折便要自刎!”白冰冰低下頭，面如死灰。
此時李杉杉與單沖也都沖了進來，兩人見奪人九受傷，還道是白冰冰傷人，紛紛拔出兵刃要取她性命。奪人九攔住兩人，對李杉杉道：“師妹，給她治傷。”李杉杉一楞，收起短劍，查看白冰冰傷勢，見箭頭已從後肩探出，便斬去箭頭，將箭枝拔出，本來止住血的傷口又噴出一股惡血，濺了李杉杉一身，李杉杉拿出止血散給白冰冰敷上，再把傷口裹住。
此時唐軍已經占領將軍府，辛海正在指揮清理戰場。奪人九胡亂包了包手指，囑咐師弟師妹看好白冰冰，他騎馬出了將軍府，引單嘯川和奪顏進城。單嘯川一進將軍府，先查點損失、戰果，寫了份捷報遣快馬送回唐都洛陽。
此戰唐軍斬敵五千餘，俘八百二十四人，其中包括西涼雪城副總兵白冰冰，雪城左衛將軍肖道才等等。唐國與西涼交戰數十年，也有幾次攻到雪城，但都被雪城城墻擋在城外，這次攻下雪城，西涼數百裏內再無天險可守，只待援軍一到，唐軍便可長驅直入，進攻西涼重鎮單城。
次日單嘯川大犒三軍，除兩個夜值的將軍，其餘眾將都喝得伶仃大醉，休息前奪人九去查看白冰冰傷勢，白冰冰傷的雖重，但已無性命之憂。奪人九回屋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，傍晚時分，單嘯川召集眾將軍商議如何進攻單城，到晚飯時候，已完成作戰規劃，援軍一到便可開拔。哪知等了半月仍不見援軍到來，單嘯川暗暗焦急，本來想趁西涼援軍不及再攻克單城，現下拖了半個月，足夠西涼籌集五六萬人馬，再想進攻單城怕是不易。
又等了兩三天，援軍未到，唐王的聖旨卻來了，眾將齊到將軍府聽旨，只聽宣旨太監念道：“仁聖廣德，唐王詔曰：眾將士奮勇無後，破城克敵，今取雪城，實乃數十年從未有之勝勢，寡人聞報甚感欣慰，特令肅親王帶寡人犒勞三軍，克城有功者皆有封賞······”攻克雪城奪顏父子功勞最大，奪顏已經是文臣首輔，唐王封他為“廣勝王”，奪人九、單沖、李杉杉、辛海等也都升了一級。
單嘯川等暗暗焦急，聖旨中一句也沒提到援軍，籌備了一年多的西征就要畫上句號不成？太監念完封賞，又念道：“寡人觀三軍之勢，優勝西涼，寡人思索再三，決定禦駕親征······”單嘯川、奪顏楞在當場，“······眾將留雪城待命，待寡人整頓三軍，便與眾將會和，屆時我大唐再顯軍威，直取西涼。”
眾將拜恩，宣旨太監又給了奪顏一份將令，奪顏看完竟面如死灰，原來唐王怕國中主力盡出，極北國趁機偷襲，所以派遣奪顏與辛海領五千精兵北上崇山關，以禦極北軍。奪人九也看了看將令，知道父親為西征之事出力頗多，只攻下雪城就將他遣開，任誰也會沮喪，奪人九安慰道：“父親不必傷懷，兒子在這裏照樣為大唐立功。”奪顏微微一笑，嘆了口氣說：“只怕沒那麽簡單。”說完自顧自的轉身回房。
次日一早，奪顏便點了五千軍士北上，眾將紛紛到東門送行，但單嘯川卻一直沒到，奪顏回頭再看雪城東門殘壁，搖了搖頭策馬朝崇山關去了。送走父親，奪人九回到將軍府，一進大廳就見單嘯川坐在正堂。單嘯川問道：“你父親走了？”奪人九點點頭，單嘯川卻苦笑一下，便不再說話。
奪人九走到後堂，突然覺得師傅和父親這幾天有些奇怪，但裏奇怪又說不出，他搖搖頭不再去想。奪人九沒走幾步，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喊：“稟大將軍，昨日午時許西涼軍已在岐山布防。”奪人九一驚，搶到正堂，只聽單嘯川問道：“共有多少人馬？”斥候答道：“足有□□萬人，其中還有兩三萬極北軍。”
單嘯川面色凝重，對斥候道：“再探。”斥候領命而去，單嘯川命西門守軍嚴陣以待，又調了單沖的虎頓營到城外埋伏，調李原宗的禦肅營加強西門防禦。軍令傳出後，單嘯川才道：“西涼軍已至，此次西征怕是再難有寸功了。”奪人九也是搖頭嘆息。
雪城內外嚴陣以待，但西涼軍連續三天都沒來攻城。又過了一天，唐王率領八萬援軍到達雪城，眾將出城迎駕，唐王嘉獎了眾將一番，這才移駕將軍府。唐王坐了帥位，眾將行禮後也都坐在大廳兩側，唐王問起軍情，單嘯川如實回答。
唐王聽後說道：“既然西涼軍已至，那就明日出兵攻打岐山。”單嘯川起身說道：“稟大王，西涼雖失雪城但士氣仍在，我軍若此時進軍怕會兩敗俱傷，不如就守住雪城，待西涼攻城不下，我軍主力再迎頭痛擊，方可完勝。”單嘯川剛說完，有個青年將軍質問道：“如若西涼軍半年不攻雪城，那我十萬大軍還要呆守半年不成？”
單嘯川心中惱火，但見年輕將軍是唐王親信何偉，轉念想：這毛小子既然這麽說，只怕大王也是這個意思。想到這層，單嘯川隱忍不發，退回坐好。奪人九卻不服氣，他起身道：“何將軍會錯意了，想我大唐將廣糧足，此次西征又準備充足，即使耗上一年半載也是不難，但西涼與極北皆是寒苦之地，敵軍怕是連半年也撐不住，屆時西涼軍若是強攻雪城，便依大將軍所言，若是直接退兵，我等隨後殺到，也可大破西涼。”
奪人九說完，坐在唐王下首的李原宗淡淡的說道：“‘火將軍’所言不錯，但王兄聖駕已到，若我軍久久沒有戰功，大唐國威便蕩然無存。”奪人九與李原宗向來不合，但奪人九沒想到李原宗會用將士的性命去換唐王的面子，奪人九剛要反駁，李杉杉急忙拉了拉他衣袖，奪人九嘆了口氣，歸位坐下，不再言語。
唐王見無人再言便道：“那位將軍還有良言，不妨說出來，大家一起研討研討。”眾將中有□□成都讚成單嘯川以逸待勞的法子，但李原宗那麽一說，誰還敢再勸唐王留守雪城？須知為君者向來把體面看的極重，將士死傷事小，君威事大。
何偉見沒人說話，他站起身道：“稟大王，末將跟隨大王一路西來，見我軍之勢怕已蓋過了聖唐武威王，量西涼、極北兩君皆無大王才智果決，懇請陛下發兵進剿，叫這兩人知道聖上之威。末將雖無才能，但也願為先鋒，誓死以報君恩。”唐王先祖武威王曾經大破西涼、極北聯軍，使唐國的疆域擴大了三成，這才形成了三大國鼎立的局面，近百年來，追求軍權極致的唐國國王一直以武威王為榜樣。
唐王微微笑了笑問道：“還有哪位將軍有異議？”眾將都不答話，唐王道：“那就明日出兵攻打岐山。”接著唐王傳下軍令，命何偉為左先鋒，單沖為右先鋒，奪人九、李杉杉接應，其餘眾將為後軍。廷議結束後，唐王遣散眾將，獨留下奪人九侯令，待眾將退出大廳後，唐王問道：“雖然大唐體面為重，但寡人也不想多添傷亡，奪將軍可有什麽計策能一舉攻破岐山防線？”
奪人九一楞心想：我師父打了四十多年仗，大王怎麽不問他，卻來問我？奪人九思索一陣卻也猜不透唐王用意，便答道：“待末將回去再想良策。”唐王點點頭，奪人九這才退出大廳。到晚飯時候，奪人九已經有了主意，他沒去求見唐王，而是先到單嘯川的臥房，問單嘯川唐王為何問自己破敵之策，單嘯川答道：“大王登基兩年多來，朝中的舊臣還鄉的還鄉，卸甲的卸甲，就剩下我跟你父親兩個老家夥了，大王這麽問你，顯是把你當做親信看待。”
單嘯川笑了笑又道：“大將軍的徒弟也是大將軍，這也很好啊。”在年輕一輩的唐將中，說到才智武功，奪人九的確是第一流，所以單嘯川料想下一任唐國大將軍的位子，非奪人九莫屬。奪人九解開心中疑惑，便去求見唐王。奪人九禮畢，見右將軍鄧芝也在，原來鄧芝正在向唐王匯報軍情，唐王讓奪人九坐下同聽。
在洛陽時奪人九與鄧芝也有許多來往，但現下卻覺得鄧芝身上透著股古怪，奪人九微微一楞，仔細打量鄧芝，還是那撮山羊胡，高高的鼻梁，眉毛又粗又濃，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睿智。只聽鄧芝說道：“據兵部線報：我軍西征，越國有使臣出使西涼，怕是越國又要進攻鎮南關。”
唐王眉頭緊鎖心想：西涼、極北聯軍就夠讓人頭疼，現下越國又要生事，這······。奪人九卻想：前一陣我曾騙“少將軍”越國要與大唐聯盟，沒想到越國卻要在西征的時候添亂，真是······，不對，經鎮南關一戰，越國起碼要兩三年才能恢覆元氣，而且“聖將軍”還要繼續打擊兵微勢弱的吳國，他哪有閑心參與三大國的爭霸戰。想到此處，奪人九剛要出言詢問，鄧芝突然暴起，揮掌向唐王胸口拍到，奪人九大驚，搶救唐王已經不及，他催動掌力向鄧芝後心拍去。
鄧芝只能回掌自救，“啵”的一聲，兩人對了一掌，均覺對方掌力雄渾，奪人九一楞，鄧芝的內功修為絕沒有這麽厲害，而且鄧芝的掌法也不是這個路數。臨敵之際，奪人九也不及細想，催動掌力又是一掌，這一掌奪人九使了十成的力道，與剛才匆忙發掌自然不可同日而語，而且奪人九掌法精妙，看似是輕描淡寫的一掌，但卻把鄧芝的上半身全籠罩在掌力之內，鄧芝無奈，只好再接了這一掌。
兩掌相對，鄧芝向後退了三步，奪人九卻站在原地不動。奪人九稍感欣慰，自己的催炎掌到底還是略勝一籌。鄧芝忽然哈哈大笑：“‘火將軍’果然名不虛傳。”唐王與奪人九均是一楞，怎麽鄧芝的聲音變了？鄧芝笑了幾聲問道：“‘火將軍’可猜出我是誰？”
奪人九一楞，說道：“你是‘隱將軍’柯景！”此人正是與奪人九齊名，善於改裝、行刺的柯景，他先將鄧芝刺殺，又裝扮成鄧芝的樣子，這才有恃無恐的刺殺唐王，本來這一招十拿九穩能將唐王刺死，但卻半路殺出個奪人九。奪人九心想：此人能在十萬軍中來去自如，難怪他被稱為“隱將軍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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